擺正心態不著急。

【阮林】最近的我啊,正在追你。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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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histle的排练一般都在下午,有时候拿到了商演的邀请后就会在晚上加练。阮永彬加入时正巧逢上了whistle的前一场商演结束,下一场商演林敬言正在和合作方洽谈中的时期,按照whistle的惯例来说一个月内本来不该再接任何大小演出的邀请,但是这次出了些意外情况。

 

星期日whistle在排练室为下一场商演做准备的时候,校社联主席亲自拿着一张传单上门拜访,说是学校再过几天的校园歌手大赛缺一个惊喜节目名额,希望whistle可以帮这个忙。

 

阮永彬倒是没什么,但林敬言等人却显得有些为难。阮永彬就近问了问鼓手,这才知道校歌手赛本来没有请过乐队在初赛时上场表演的先例,这次纯粹是突发奇想。他们本来也是靠近商演时间了,不是说经费要紧,而是这会儿如果答应的话注定会浪费很多时间在商谈出场时间和准备什么样的歌上,有些不太值得。

 

那就拒绝呗。阮永彬心里奇怪林敬言为什么这么一会儿了还拿着传单皱眉不语,换做是他大概就很干脆的回绝掉了。

 

社联主席还在全力相邀,说节目也不需要他们准备新的,不用耽误平常的训练时间,同时还表示虽然不能和whistle商演的报酬相比,但这次也可以按照商演模式来看待,社联会拨出经费给whistle。林敬言听了并不是特别在意。

 

Whistle本身并没有花费太多社团经费,自从发展起来有了固定的商演舞台后靠着商演经费就能填补很多空缺,于是林敬言没有太犹豫就表态这次表演可以不要什么演出费。他明白whistle整体的实力,一次校内演出也不会对他们有多大影响,但是…

 

林敬言的目光落在了和鼓手站在一起的阮永彬身上,心里做了另外一番考量。

 

阮永彬从入队到现在林敬言还没有机会看他在舞台上会作何表现,商演的舞台太冒险,那这次的舞台就不能不说是一个天赐的机会。

 

只要一首歌,他大概就能看出阮永彬的心理素质如何,台风如何,自己想要他做到的他是否能完成。

 

想到这儿,林敬言算是做了决定,他将传单折起来收进口袋,对社联主席点点头。

 

“好,whistle答应了。”

 

 

乐队其他人一开始还有些惊讶,在听了林敬言的解释后便表示理解,纷纷鼓励阮永彬,希望他这次能够好好表现。

 

阮永彬被学长们一通打气的话说的发懵,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要上台,虽然林敬言表示这次校内演出的难度并不高,他是仔细考虑过才做的决定,但阮永彬依旧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讶异得不行。

 

林敬言把他惊讶的表情尽收眼底,走到阮永彬面前将传单放进他手里。“这次演出以你的水准问题不大,别忘了面试那天我可是把你从文艺部里抢过来的。”

 

阮永彬看着手里的传单,耳朵里依旧在听林敬言接下来的话。“歌曲肯定就是Nancy Mulligan了,我的初步设想是我们合唱,毕竟你是第一次上台,到时候有些不习惯的话我也能迅速填补好其中不足,你看怎么样?心里没太大压力吧?”

 

压力大了去了…阮永彬有点想这么说。表演就在几天以后,这会儿让自己这么一个新手上,还要和林敬言站在一起同台竞技,那肯定是高下立判啊。

 

——但是。

 

阮永彬慢慢地把那张传单攥紧。

 

从他心里的最深处传来了真实的声音,他扼杀不了,也心甘情愿让它把全心占据——他无法控制自己想要上台一试究竟的心情,尤其是和林敬言一起。

 

他对上台演唱的紧张不假,但想要更近的看到林敬言的演出却也与紧张感打了个平手,他难以忘记那天在视频里看到的耀眼的林敬言,他是看到那样的林敬言后才决意进入whistle的,现在靠近他的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去抓住它呢。

 

——试试吧。

 

阮永彬仿佛听到自己内心在这么说,又像是听到了林敬言的对他的肯定。

 

——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林敬言在,所以没什么可怕的,自己正常发挥就好了。

 

 

阮永彬看向林敬言,终于肯定的回答道。

 

“我没有压力,我愿意试试。”

 

 

事情定下来以后阮永彬开始频繁同林敬言联系起来,就上场后如何表现,两人何时合唱何时互动等等做了许多方案,林敬言也十分耐心,同阮永彬试了一遍又一遍。

 

其间在林敬言的引导下阮永彬和乐队的磨合训练从每天一两次开始直线飙升,Nancy Mulligan不知道过了多少遍,众人从未觉得像现在这样对这首歌恨之入骨。坐在旁边休息的方锐和其他学长一看这两人商讨的架势就觉得累,干脆把两人晾在一边谈起了悄悄话。

 

主音吉他手:知道么,老林最近工作量特别大,每天回了宿舍社联的人就来找他和他商量出场和彩排的事情了。

旋律吉他手惊道:我还以为他就在这儿这么忙,那他这操作...一个商演而已,没必要这么上心吧?

方锐对其鄙视之:你别忘了彬彬是头一次上场,老林这种人,肯定是要给他把路一条一条都铺好的,都忘了以前我是怎么过来的了?

主音吉他手摇头连声道:非也非也,我看老林现在比那会还认真,就跟教太子一样,方锐你太子位置要不保了,老林怕是要传位小阮。

方锐踹了主音吉他手一脚,低声怒斥:你放屁,我是这种看重太子位置的人吗?!

主音吉他有点委屈:你跑题了,我们是在讨论老林为什么为了这次演出要做这么多。

 

方锐看看那边两人坐在一起专心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样子,磨了磨牙恨声道。“我看啊,醉翁之意不在酒。”

 

 

彩排安排在了表演的前两天,阮永彬跟着林敬言走了两次台。为了保护嗓子,这两次彩排阮永彬并没有整曲都唱下来,只是跟在林敬言身后一次一次熟悉着上台以后的互动。不得不说林敬言是个很称职的老师,阮永彬能感觉到林敬言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经验都倾囊相授。

 

到表演这天阮永彬起了个大早,提前了很久来到了演出场地,看着社联的干事们布置场地,阮永彬有时看得无聊,也会过去帮他们搬桌子搬椅子,顺便摆一摆桌上的嘉宾名牌,干事们对他挺感激,也愿意跟他搭话。

 

“同学,你是来提前占位置的吗?起这么早,我觉得第三第四排位置都不错我,我帮你放几本书过去吧。”

 

阮永彬把最后一瓶矿泉水摆好,听了这话失笑道。“我不是观众,也不是选手,说起来我其实也算是半个演出人员吧?”

 

“啊!”社联里的一个女孩一听有点激动,跳过来问他。“这么说你是whistle的成员啦?!这么问你虽然有点冒昧但——你是贝斯手还是鼓手哇!我只差这两个位置的人没有记住啦!”

 

阮永彬挠挠头,颇不好意思的笑。“那都是学长的位置,我是这个学期刚入的,现在算是主唱替补。”

 

“主唱替补?”女孩眼神发亮。“那不是替补林敬言学长的位置吗!没想到同学你这么厉害!同学你今天也会表演吗!”

 

“没有没有,”阮永彬慌忙摆手,但一股得意感还是慢慢的滋生了出来。“我其实也就是和林敬言学长合唱一首歌,毕竟我才刚入,水平还差得远…”

 

 

“哇…”女孩显然没听到阮永彬后来的话,满脸的羡慕显露无遗。“我今天是特意跟别人换了名额来帮忙的,目的就是来近距离看whistle的表演,没想到现在就能和乐队成员聊天,中头彩啦...”

 

 

阮永彬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即便他多么低调多么虚心,此时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听到这种真诚赞美后有点飘飘然的心情。他是多么的热爱音乐,多么想听到自己被认可。

 

他这个时候算是真正体会到了whistle在学校里的名气。即便自己在她刚才的称赞里只是一个简单的乐队成员,只是一个主唱替补,但这种体验却着实让他上瘾。

 

 

就仿佛是推开了全新的大门,门的那边是触手可及的云端。令人心痒的风甚至都已经从门那边吹了过来,温柔将他裹挟在内。

 

直到whistle其他成员都已经到位,阮永彬看到群里消息和林敬言他们碰头以后,阮永彬都觉得这风还在自己耳边吹着。

 

 

细致如林敬言,在众人最后核对细节时还是察觉到了阮永彬状态的变化,特意点了句他,“小阮,你压力不要太大,场上如果出问题的话还有我,这会儿不需要你紧张。”

 

阮永彬似听未听的点点头,林敬言见他这样,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先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针预防—这小孩,可能一会儿要出状况。

 

 

这一届校歌手大赛的开幕仪式办的很是隆重,出席的嘉宾中除了校学生会的主席副主席以外,甚至还请到了音乐学院几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以及学校的高层领导,这是林敬言所没有想到的,想到刚才阮永彬似乎神不守舍的状态,林敬言担心不减,只希望阮永彬到时候不要忘记那些最不该出错的地方。

 

上午九点整,校歌手大赛开幕式即初赛正式拉开帷幕。Whistle作为开场表演的乐队,早早便在舞台上等候,这会儿一瞧舞台旁边的工作人员比了个“ok”的手势,鼓手会意,将鼓槌凑到麦克风前,轻轻敲了两下。

 

“铛、铛。”

Nancy Mulligan的前奏随之奏响。

 

 

阮永彬站在舞台一侧的候场区,握着话筒的手因为兴奋而显得似乎在发抖,自伴奏响起的一刻这声音随之同步在他脑海中回荡,他在期待着自己上场出声的那一霎。

 

林敬言在旁边最后给他检查了一遍麦克风接触是否良好,看到他这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时间不够他再多说几句鼓励的话,林敬言只好将手覆在阮永彬握着话筒的双手上,微微用力握了握。

 

“加油,放轻松。”

 

仿佛有电流自林敬言触碰他的皮肤处噼里啪啦地向全身扩张。

 

阮永彬点点头,努力忽略了身体的那种怪异的酥麻感,踩准了节奏在自己开嗓的同一刻走上了舞台。

 

舞台下霎时间尖叫成一片,“whistle”的喊声在阮永彬的耳中回荡不止。

 

——I wastwenty four years old…

 

阮永彬流利的唱着属于自己的部分,并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自己的实力大概这一段时间真的有所进步吧,阮永彬心里暗自想着,你看,下面有那么多人都是为你而鼓掌。

 

第一段马上就要结束,接下来的地方就要到他们俩人的合唱以及林敬言的登场了。阮永彬歌声未停,眼睛余光瞟向了候场区想要确定林敬言的准备情况——林敬言正在注视着他。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突地一跳。

 

他慌忙撤走了视线,继续他即将结束的part。

 

林敬言直到阮永彬开嗓的那一刻,才真正放下心来。

 

确认阮永彬之前的状态并没有过多的干预到他的表演后他暗自舒了一口气。从刚才的表现来说阮永彬可以说是已经合格,自己上台也不需要太过配合他,之前的设想,也许真的可以考虑一下了。

 

自己所负责的音乐部分将近,林敬言推开麦克风的开关,掐准时间一步迈上了台。

 

“啊——!!!!林敬言!!!!!!!”

舞台下的观众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迅速的兴奋了起来,就像是在欢迎着王者重新回到他的宝座一般,观众的热情迅速将这场开幕仪式变成了whistle的校演现场。

 

林敬言笑着和阮永彬击掌,自如的跟上了接下来的歌词,两人默契的交换了眼神,重新面向了台下热情如火的观众。此时歌曲里正是需要鼓掌的时候,林敬言便一边唱着歌,一边以单手有节奏的轻拍起话筒。

 

来看whistle演出的观众都是听过这首歌的人,此时自然明白了林敬言的暗示,纷纷跟着节奏拍起手,更有甚者已经配合的哼起了这首歌里的哼唱。

 

现场观众的情感自林敬言出场的那一刻起,瞬间达到了顶峰,就连坐在最前面的音乐学院的教授也点着头配合着拍手。

 

 

阮永彬梦想得以实现了。他站在离林敬言那么近的地方,有幸从最适合观察的角度,连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他,和他一起唱歌。但他这时却不如刚上场时那么放松了。

 

差距。阮永彬明白这个时候干扰他的是这东西,他从林敬言上台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到那股吹得让他失去自我的风,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净。

 

他没有停止唱歌,他不能在这里失误,但是他的注意力却不能全部集中在音乐上。他开始想——表演之前,到底是什么给了自己那么大的勇气,让自己敢于躺在那轻飘飘的云端。

 

和那天阮永彬在视频里看到的林敬言一样,此时这个站在舞台中间的人浑身都在发光,紧紧抓着所有能触及到他的视线,阮永彬更无法逃脱。林敬言本人平和谦逊,但是他的歌声和表演却充满着领导性,牵引着与他和声的人,让阮永彬随着他的节奏和风格歌唱。

 

一曲结束林敬言和他一同站在舞台上鞠躬向观众表示感谢,台下掌声不断,直至阮永彬跟着其他学长一并下了台也没见停。阮永彬跟学长们一起把架子鼓撤下来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还站在台上的林敬言。

 

不愧是whistle的队长啊。阮永彬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将话筒交还给管理道具的后勤。

 

两个人同时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对比永远是最明显的。阮永彬再不能对这句话有任何否定。这就是whistle的主唱,这就是一个在学校里颇有名气的whistle。阮永彬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分明的差距,即便每个学长看到他以后都跟他说唱得不错,不愧是老林的“门徒”。

 

但他再清楚不过了。林敬言那样的表演,他能做得到吗?

现在的舞台上站着的是林敬言和他,那总有一天,林敬言会毕业离开,到时候自己能做到像林敬言那样吗?

 

主唱的位置何其重要,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在上场之前被那么一句艳羡的话语就激起了过度的自信心?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自信心来源于什么。

 

是林敬言的存在。

 

因为林敬言在,所以阮永彬忽视了这场演出其实他作为主唱本来应该负责更多,因为林敬言在,所以阮永彬只是专注于唱歌,从来没有想过他一个人的时候该如何去和乐队商讨演出的风格。

 

阮永彬坐在候场区等林敬言回答完主持人的问题下来,心里从来没这么混沌不安过。他开始意识林敬言对他的影响究竟有多大,以至于他始终将林敬言的存在视作是whistle的必然。

 

直到今天他站在那个舞台上的时候,他真正想起了这个乐队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是大四的离开,是新的队长和新的主唱,林敬言会走,也许他还会在某些时候回来探望,但更多的时候他定不会在,这个乐队至少在大四离开后的两年里,都需要他作为主唱所贡献的一份力量。

 

他今天做的好吗?阮永彬问自己。学长说他表现不错,第一次上台有这样的感觉已经是难得,但这是他最满意的程度吗?这是林敬言所满意的程度吗?这是林敬言所期待的主唱替补的水平吗?

 

阮永彬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目光直直落在林敬言身上,仿佛要将林敬言盯出个洞来。

 

直到林敬言下了舞台,和阮永彬一同将设备乐器都送回了排练室,所有学长都走光了的时候,阮永彬的眼神依旧如胶似漆,紧紧追随着林敬言。林敬言被他这样盯着好不自在,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在阮永彬面前挥挥手。

 

“我说,小阮。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吗,都看了我一路了,有什么想要和我商量的就尽快说,一会还能早点回宿舍再眯一会儿。”

 

阮永彬闻言放下手里的笤帚簸箕,很认真的问道。“学长觉得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怎么样?”林敬言不假思索。“我觉得很好啊,第一次上台都有这样不俗的表现,后生可畏啊。”

 

“那学长觉得我作为主唱替补又怎么样?”

 

林敬言是何等聪明之人,这话一出,林敬言登时明白了阮永彬的真实意图。“你别想太多。”

 

阮永彬摇头道。“不,我正是想得少了。”

——想少了,所以自己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是把自己单纯的当成一个歌手来看待,想着反正互动等主唱该干的事情有林敬言在,自己就一点也不用上心。

——想少了,所以在主唱这方面特别依赖你,甚至开始害怕大四毕业以后的whistle。

 

“我作为主唱替补差的太远了,我现在不过还是一个唱歌的罢了。”

 

林敬言看着眼前人颇为懊丧的垂了眼,心里不由得叹口气。

…还是自己太着急了。光想着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他究竟会做何表现,却忘记了考虑表演时会出现的种种情况,是自己没有给他打好预防针。

 

“阮永彬。”林敬言向前迈了几步站在了阮永彬面前,一如他上场时那样将手覆在了他的手背。“这个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现在我还没走,都来得及。”

你有这个心,我就会教你,我会把我所有知道的都交给你,让你做一个好主唱,成为真正能贡献自己一份力、当之无愧的主唱。

 

林敬言覆在阮永彬手背上的手慢慢回扣,将阮永彬的手紧紧的攥住。“你信任我是好事,你依赖我也是好事,不这样的话,我如何才能确认自己所掌握的你都会接受呢?”

 

不,这不一样。

 

阮永彬微微垂头看着林敬言握着自己的手,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滋生起奇妙的悸动。

 

 

 

7.

“彬彬啊—彬彬啊——彬——彬——”

 

阮永彬有点烦,把笤帚拖把往墙边一丢转身冲那人比了个中指,“方锐你怎么这么烦!”

 

方锐一看他搭理自己了,嘿嘿一笑从桌子上跳下来就来揽他肩,“彬彬你我兄弟否?”

 

“否”阮永彬拍开方锐的手想也没想就答。

 

“彬彬你我姐妹否?”方锐不懈努力。

 

阮永彬拿起方锐的吉他作势要砸。

 

方锐立马不开玩笑了认真问他,

“小阮同志啊,你看下个月的商演我请沐姐姐来看成不成啊?”

 

“不成。”阮永彬一听是这个,想起林敬言前不久嘱咐过他的话。

 

 

这会儿阮永彬加入whistle也有两周多了,他来的第二天方锐也现了身,果然如林敬言所说和其他学长打成一片,没几天就和阮永彬也熟了,因为是同一届话题反而比其他学长更多些,自上次校内表演的准备开始,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现在几乎是快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方锐作为主音吉他的替补,已经跟着whistle在学校里表演过好几次了,商演听方锐说是因为方妈妈嘱咐林敬言学长不能把他带进酒吧才没有跟过,阮永彬听了还笑了方锐半天,那会儿方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摊手,“反正现在大学了,我觉得老林一定会从轻管理的。”

 

“我觉得老林不一定。”

方锐:?!!!

 

当时突然出现的老林吓了两人一跳,阮永彬往边上挪了挪,打算给林敬言让个空出来,林敬言却直接在阮永彬左手边坐下了。

 

林敬言本身是想来看看阮永彬识谱识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又自己一个人闷着,没想到还有这档子节目出现,就过来再借机鞭策一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你小子,别以为方姨不在就能撒野啊?其他事我不管,想干点坏事儿就别想着我会不知道。文艺部部长,校花级别的美少女能跟着你出校去鱼龙混杂的酒吧里瞎混?长点心吧。”

 

方锐认命的起身举起双手,“我认输,我错了,我们班还有一堆事我得处理,告辞。”

“跪安吧。”林敬言笑眯眯送走方锐以后跟阮永彬道。“方锐性子比较野,我不管着点他怕他捅娄子,尤其是追姑娘,鬼点子一堆也不管人家姑娘吃不吃这套。”

阮永彬点点头,没多问他。

 

两人尬坐半天,林敬言开口打破僵局,“你谱子看的怎么样了?”

阮永彬点点头,“这个倒是差不多了,再多唱几遍我就去找他们磨合去。”

林敬言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笑了笑,伸手轻拍了他后脑勺。“加油,觉得不放心的话可以先找我试几次,打个电话就成,我随时都在。”

阮永彬握着谱子的手紧了紧,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好。

 

见阮永彬状态还行,林敬言放下心来这才要走,腿刚迈出去半步又想起什么回头嘱咐道。“要是方锐那小子还有什么奇葩提议,你记得拿绳绑了他别让他去祸害民间。”

 

阮永彬强行憋笑,只能冲林敬言比了个OK手势。

 

 

回忆结束以后阮永彬回过味儿来,若有所思的问方锐,“林敬言学长从小就管着你吗?”

方锐一听立刻表情变得狰狞,“可不是,再生父母不过如此。”

阮永彬默默槽他:用词不当,零分。

方锐保持狰狞,“简直是尽职尽责,要不是我知道他老妈子本性,我都怀疑他暗恋我多年。”

 

阮永彬被方锐的表达方式噎了一下,状似无意侃他。“暗恋你多年?”

 

“可不是。”方锐一扬眉,“我自认魅力男女通吃的,女孩子不在话下,虽然一般男生不敢打包票,老林他们这一类的话我觉得OK啊!”

 

“队长这一类??”阮永彬反复咀嚼方锐的话,感觉有些微妙,他不知道方锐所描述的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心里想要再详细点问问,但一想这是隐私问题方锐也不可能告诉他,只好避重就轻。

 

“队长谈过恋爱吗?”

 

“有啊!怎么没!”方锐更来劲儿了,使劲儿地槽,“高中开始吧,他还以为我看不出来,我那会抱着复仇心理跟老林班上的几个女生打好关系,虽然不知道问她们的时候她们表情都挺兴奋是怎么回事,但从她们那边套老林绯闻一套一个准。我拿了好几个把柄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老林发现了,回去就去我妈那儿参了我一本,辅导书多做了好几本。”

 

阮永彬深深看了方锐一眼,觉得这位同志真是不简单。

 

“实不相瞒我觉得老林他现在也有情况”方锐捏了个算命的手势,“凭我的直觉来看,这家伙很有可能——”

 

阮永彬郑重的拍了拍方锐的肩膀打断他,同情道“邀请苏沐橙学姐来的想法还是打消吧,我觉得苏沐橙学姐可能不吃你这一套。”

方锐还想再辩几句,阮永彬就站了起来。

 

“我得回宿舍一趟,我们晚上有课,再不拿书我今天晚上怕是要完。”

 

 

方锐:……我说什么了我,彬彬怎么连接下来的磨合都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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